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111章 只有beta才會接受……

關燈
精衛被警衛帶著,從牢房裏領出來時,表情明顯有些微妙。

他坐在精鋼柵欄和防彈玻璃隔開的一側,面前擺著接通的話筒,身姿筆直地提前坐在會見室中靜靜等待。

不到半分鐘的時間,一道人影推開對面房門,精衛才報以心情覆雜地一笑。

“……哦,是你。”

他就說嘛,自己目前都混成這副模樣:從前的同事不知道自己活著,知道自己活著的人又和自己沒有交情,外面還有誰會來申請探他的監呢?

如今照面一看,精衛只覺意料之外、情理之中。

是了,當然會是明秋驚。他從前雖然和這位小明同學沒打過什麽交道,但兩人的武學功夫同出一源,論理還能稱得上一聲隔輩的同門師兄弟。

當然,在精衛心裏難免有一絲小小的惆悵,他原本還以為,來的人會是……咳。

若無其事地端起軟膠杯喝了口水,精衛對著話筒先一步問候:“好久不見,淩一弦怎麽樣了?”

說話時,精衛故意地加重了“淩一弦”三個字的讀音。

沒錯,他問得可是淩一弦,不是美人蠍。

實不相瞞,在吐出這句假惺惺的關懷的時候,精衛心裏閃過一絲小男孩惡作劇後的快樂報覆感。

他緊緊地盯著明秋驚的臉,期盼著在自己挑破事情真相後,能從對方神情裏看出錯愕、尷尬、狼狽之類的情緒來。

可惜,精衛有多若無其事,明秋驚就只有更加氣定神閑。

他甚至不慌不忙地反將一軍:“還不錯啊,你知道的,我們一直在談戀愛——還是你親手傳達的任務要求嘛。”

精衛:“……”

精衛仔細地看了明秋驚一眼,發現這家夥還真是沒在慌的。

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,居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微微一笑,這男的……就算真給他配個正版美人蠍,沒準都能啃得下吧。

大概是精衛眼中的怨念之意太過濃厚,明秋驚居然還笑出聲來。

“一弦要知道你這麽關心她,一定特別欣慰——對了,你的那些發票,一弦都拿回玉門裏報銷了,並沒有浪費呢。”

精衛:“……”

淦,這天一下子就聊不下去了。

他磨著牙齒問道:“怎麽不問問,我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,原來我身邊的美人蠍是個假貨的?”

從語氣裏聽出精衛這回不是在詐唬,明秋驚征詢地看著他。

精衛露出一個能令見者傷心、聞者流淚的冷笑,咬著牙根說道:“你知道嗎,我現在的隔壁房獄友,就是美人蠍。”

“哦,那你跟她相處得怎麽樣?”

精衛聞言,當即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
還能怎麽樣,美人蠍那家夥一直在罵他,嘴都沒有停過!

也是直到跟正版美人蠍朝夕相處以後,精衛才發現——原來淩一弦那個盜版美人蠍,尼瑪居然比正版美人蠍要離譜多了!

起碼,真人版的美人蠍最多過過嘴癮,不能像淩一弦那樣,把他塑造成一個強闖女廁所的變態、不會搶他的發票回玉門報銷,也沒有讓他裝成一位智障低能殘疾戀物癖表哥。

武者局應該反省一下:他們制作出的偽造版,居然比正版還要瘋批,這難道不是武者局的土壤有問題嗎?

摩擦了一下自己發癢的指關節,精衛板著臉問明秋驚:“你這回來找我,到底是什麽事?”

若說探問招式,他們上次交手,已經足夠明秋驚摸透他的底。

要想知道玉門的相關情報,淩一弦不是正披著美人蠍的皮,藏身在玉門中嗎?

精衛思前想後,竟然猜不到明秋驚此行的來意。

聽到精衛的問題,明秋驚眉心微微聚攏,他偏長的睫毛半垂下來,遮住眼中思索的神情,反而表現出七成躊躇。

“我有個問題問你。”

一聽明秋驚有事相求,精衛一下子就支棱起來,當場翹起一只二郎腿。

“可以啊,你盡管問。”

只不過,問不問在明秋驚,答不答卻在他自己,對吧?

誰知,面對著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,明秋驚連眉梢都沒多動一下。

“前幾天,我發現葛老在查看你的相關資料。”明秋驚字斟句酌地說道,“長輩不太擅長網絡方面的東西,所以他的郵箱,一直是我替他打理。我又查看舊日往來的信件……唔。”

明秋驚問道:“你確定,你師叔和葛老之間,過去再沒有更多往來了嗎?”

說到這裏,明秋驚擡起眼來,意味深長地盯著精衛看個不停。

他這副偏於嚴肅的神色,搞得精衛微微一楞:理論上,葛老應該是明秋驚師父,他的師叔,這點他知道。但明秋驚吃飽了撐的,跑過來跟他報告葛老的消息?

而且難道明秋驚問了,他就一定要回答……等等,不對!

精衛沖著明秋驚來回眨了幾次眼,明秋驚端坐如鐘,只是含著那絲高深莫測的微笑,擺出一臉“懂得都懂”的表情。

他這次來不為別的,只想更進一步地確認自己的猜想。

為此,他必須知道,師父過去和師叔是否真的已經斷絕往來。

如果當年師叔是真的叛出宗門,那明秋驚的大膽猜測,可能性便大大地提高了。

如果當年師叔叛出宗門只是個幌子,那葛老身死大概真的事出有因。

考慮到精衛對調查多半不太配合,所以明秋驚提前為他精心準備了一些量身定制的瞎話。

精衛唰地一下坐直了身板,規規矩矩地把腿放平:他明白了,明秋驚是在暗示自己,自己師父的故去果然有蹊蹺!

不然的話,他一個小小的玉門成員,怎麽會勞動葛老那種級別的大咖查看檔案?

明秋驚看似在問葛老和自己的師父還有沒有聯絡,實則是在問:他的師父真實身份,是不是也是武者局昔日派去的臥底?

精衛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有道理。

他現在之所以被關押,就是因為還是戴罪之身,但倘若能找出證據證明自己師父的清白出身,那他的案子也就有得商議了!

一旦想通這一點,精衛恨不得當場找出一萬條可以翻案的蛛絲馬跡,用來證明自己的師父早就身在曹營心在漢。

他嘰嘰喳喳得像只真正的鳥,把自己這些年來觀察到的、自以為的、感覺可以作為線索的事情,一股腦地交代給了明秋驚。

說完以後,他還眼巴巴地一個勁兒盯著明秋驚看。

想要的消息成功到手,明秋驚把自己剛打聽到的消息在心中默誦一遍。

再次確認無誤後,他對精衛點了點頭,站起身來。

“多謝分享。”明秋驚溫和地說,“禮尚往來,我也回饋給你一個消息——你現在有競爭對手了。”

這句話跨度實在太大,精衛還沈浸在“我師父肯定早就跟武者局有一腿”的美好幻想中無法自拔,聞言不由一楞:“什麽?”

明秋驚禮貌地笑了一下:“所以說,你如果還知道關於玉門的什麽內部消息,就趕緊賣吧,不然很有可能就晚了。”

至少就他的了解而言,武羅賣起玉門的消息來,那可真是又多又快又好,絲毫沒有心理負擔,一看就知道早就想甩掉這個包袱很久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雖然編了一套“發現葛老在查看你的消息”之類的謊話,但明秋驚贈給精衛的消息,卻是實打實的。

如果站在玉門成員的視角來看,那麽自山體隧道事發以後,他們每一天都在遭受重大打擊。

如果說在隧道坍塌之前,玉門是一個掌握著重要籌碼,需要保持平衡、逐步蠶食的國際組織;那麽以隧道坍塌為標志,玉門就此成為國家名單上排行極度靠前的剿滅對象。

對於這一點,沒有任何談判和回轉餘地。

不到半個月時間內,a市、g市兩處了解最深的玉門駐地,已經被先後拔除。其餘的各處駐地,也陸續在處理進程中。

至於淩一弦報名、由莫潮生帶隊的那場行動,甚至是一場跨國任務。

……

“我還是第一次參加跨國任務呢。”淩一弦朝著明秋驚偏頭,小聲傳音,“但說實話,這個感覺嘛……”

此刻,他們這一隊人正行走在山林之間。

林間清新的草澤之氣,還有雨後大地翻新的泥土味兒、兩側拂過肩頭的葉片寬大的蕨類植物、樹梢上傳來的蟲鳴和鳥語,乃至於潛伏在腐殖被底下,受驚時便如同箭矢離弦般竄起的毒蛇……

山林間的一切,無意中撫平了淩一弦的每根神經。異獸的腳印、糞便讓隊伍中的其他隊員提起警惕,卻只讓淩一弦緩緩吐出一口長氣。

在城市逗留了一年多以後,再重新回歸山野,這感覺就像是回家了一樣。

雖然名義上是跨國任務,但對淩一弦來說,類似的外勤果然比考核更輕松。

明秋驚望著淩一弦活潑快樂的眼波,忍不住悄悄牽起她的手握了一下。

誰知道,莫潮生的後腦勺就跟長了眼睛似的。明秋驚不動,他不動,明秋驚一動,莫潮生雪亮鋒利的眼神瞬間殺到,像是小剃刀一樣,唰唰唰地往明秋驚身上扔。

四目相對,明秋驚微微一笑,從善如流地松開了手。

但這一幕既然被莫潮生看見,那還有善了的道理?

於是三秒鐘後,明秋驚就以“因為今天紮營時先邁出左腳,看你很像個可塑之才”為理由,被莫潮生一桿子支到六十公裏外去探路了。

淩一弦:“……”

明秋驚:“……”

莫潮生好歹掛著領隊的名號,淩一弦明白輕重,知道不能當眾因為私人理由跟他吵架。

她磨了磨牙齒,心想等這趟任務結束後,自己非得跟莫潮生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不可。

至於明秋驚,他態度積極地應下莫潮生的遣派,一分半鐘內打包好一個簡易行囊,離去前還友好地跟莫潮生打了個招呼。

不但如此,明秋驚甚至好聲好氣地摸了摸莫領隊的狗。

“……”

眼看著老紅把尾巴歡快地搖成電風扇,莫潮生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作為回應。

此刻,沒人能看得出,在明秋驚溫柔、耐心、有求必應的微笑皮囊之下,正在思考著這樣一個哲學問題——

據說刑天持幹戚而舞,因無頭故,以乳為目,以臍為口。

那麽,明秋驚就很想知道:刑天是用什麽代替耳朵,又是怎麽敏銳地聽見淩一弦的傳音,和他握上淩一弦小手的動靜呢?

思來想去,明秋驚覺得,刑天找補的耳朵,大概就只能是他那對兒多管閑事、撲閃得特別勤快的胳肢窩了。

另一邊,成功施展妙計,把早戀對象從淩一弦身邊清除的莫潮生,興致明顯比隊伍剛開拔時高了很多。

淩一弦越過幾個隊員的身位,往莫潮生的身邊靠近了些,便聽見莫潮生在和當地向導說話。

因為這是個跨國任務,所以淩一弦臨行之前,著重惡補了一通越打口語。

但仔細側耳聽了一會兒,淩一弦才意識到,這個向導和莫潮生之間交流的,應該不是標準的官方越打語,而是因為多民族聚居的緣故,在當地演變得不知繞了多少個彎的一種土話。

發現了這點後,淩一弦臉上當即閃過一絲隱藏得很好的震驚。

莫潮生居然這麽博學,連這種偏僻的土話都會說?

天,要知道這家夥連小學都沒念過,她可一直以為莫潮生是個板上釘釘的純血文盲呢。

莫潮生只需看淩一弦一眼,就足以解讀她所有的心情波動。

他驕傲地昂著頭,衣袖生風地從淩一弦身邊路過,相當刻意地自言自語起來:

“哎呀,盡管我連小學都一天沒上過,那也不妨礙我肯定比某些小學語文都沒及格的小朋友強啊,對不對?”

“連本國話都能考不及格,也就不能指望他們學會外國話了,是不是?”

淩一弦:“……”

是你個頭,莫潮生你大爺!

自從加入這支隊伍後,她每天得在心裏默念一千遍“作為組員,不能跟領隊打起來”,才能按捺住自己飛身上前,掄起胳膊錘爆莫潮生狗頭的沖動。

深呼吸幾個來回,想到莫潮生剛剛的嘲諷,淩一弦性格裏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重新浮現出來。

她也哼了一聲,撇起一張跟莫潮生相似得宛如覆制粘貼的冷臉,同樣大聲地自言自語起來。

“啊呀,小孩子能不能考好分數,還得看誰教啊,是不是?我上高中以後,成績單就漂亮多了,可見對象還是比孫砸可靠啊。”

莫潮生:“……”

這對兄妹無聲對視一眼,兩張臉上都刻著騰騰殺氣,仿佛下一刻就挽袖子的挽袖子,拔大刀的拔大刀,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!

就連最不會品味氣氛的江自流,都抽動了兩下鼻尖,隱約嗅到空氣裏的一股火藥味兒。

誰知下一秒鐘,淩一弦忽然一笑。

那笑意令人大出意料,不由得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一瞬,就宛如枝頭凝著一層薄霜、絲毫不肯賞一絲好顏色的花苞,今日驀地決定頂著嚴寒盛放了。

淩一弦悠閑地跟莫潮生說:“你要是不服氣,有本事你教我這種話怎麽說啊。”

莫潮生明知這是激將,還是忍不住嗤她:“得了吧,教你你就能學會?



“開玩笑,你教了我還能不會?”淩一弦撇撇嘴,“我的智商是你兩倍,這是公認的吧。”

“哦。”莫潮生得意地揚起了眉毛,“但我的智商是個負數,這也是公認的吧。”

淩一弦:“……”負數的兩倍,那不就是……淦啊,莫潮生你大爺!

不等淩一弦拔刀,莫潮生就摸著下巴,不懷好意地一笑,嘴唇一動,先念了一句字正腔圓的土話。

“來,你跟著學。”

從他的表情來看,此話必定有詐。

那個當地人向導,已經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笑出聲來了。

淩一弦警惕地問:“這句話什麽意思?”

反正如果要她教莫潮生英語,第一個讓他認的單詞肯定是“grandpa”。

到時候莫潮生念“爺爺”,淩一弦就答“誒”。

莫潮生催她:“你管什麽意思,想學就趕緊念。”

淩一弦瞬間往身後的隊伍裏退:“算了,我不學了。”

莫潮生從鼻孔裏往外噴氣:“外面走一趟,連臉皮都長厚了,居然還好意思公然反悔了?”

這倆人拌著嘴把這一頁翻過,重新換了一個新的短句。

一個上午的時間,莫潮生和向導一邊帶路一邊順便教學,也給隊員們強行培養出了一點跟這種土話的對話能力。

不過,當晚紮寨的時候,淩一弦沒忘記悄悄拉著向導,用那口新學會的寒磣口語問了問。

然後她就得知了,莫潮生教她說的第一句話,翻譯過來居然是“我對象那個殺千刀的”。

淩一弦:“……”

聯想到“殺千刀”這句俗語裏,隱藏得很深的打情罵俏含義,淩一弦頓時確定了一件事。

——呵,莫潮生啊莫潮生,她就知道,這家夥語文不可能及格!

…………

晚上紮營地點是明秋驚探好的,倒也沒枉費他被莫潮生一句話派出六十公裏的辛苦。

時至今日,整支隊伍已經出發三天整。

於是,莫領隊和淩一弦那非同一般的熟稔、以及莫領隊沖著明秋驚那股莫名其妙的敵意,也已經完整呈現在隊員們眼中。

這次組隊中的大部分成員,都是已經經過嚴格訓練的成熟外勤。

就連已經執行過幾次任務的少年班,也只有淩一弦三人小隊,還有一手易容功夫的婁妲才被批準加入。

其他人跟這位莫領隊關系不熟,但婁妲江自流跟淩一弦的關系卻是很不錯的。

趁著紮營休息的時間,婁妲懷著八卦之心,暗搓搓地跟江自流打聽淩一弦和莫潮生的關系。

江自流摸了摸後腦勺:“是親人吧。我記得一弦從前說過,咱們領隊是一弦的長輩,好像是養父來著。”

婁妲提出異議:“那怎麽沒聽見一弦叫過他?”

如果說稱呼莫潮生為“莫領隊”,可能是為了表示公私分明的意思。

但淩一弦偶爾提到莫潮生時,都是直接直呼其名啊。

江自流從回憶裏扒出一點零碎消息來:

“他們之間輩分好像比較亂,大概差出三代人呢。我猜,可能是一弦父親和母親都和領隊有親屬關系,從兩邊的親屬各自論,結果不太一樣?”

婁妲覺得這個說法靠譜。

她看著那三個有趣的相處模式,忽然賊賊地壞笑了一聲。

“那首先,我們可以排除一種關系——至少領隊不是一弦的媽媽了。”

江自流:“……啊?”

不是,這還用排除的嗎?

難道世上還有男媽媽嗎?

婁妲揚起下巴,示意江自流往前方看:“畢竟嘛,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順眼的。可你看莫領隊對咱們秋驚的這態度,肯定不是當丈母娘的料啊。”

只見明秋驚抱著事先準備好的露宿便攜套裝,繞著整個營地,見人就發了一圈。

當然,他最後遞給淩一弦和莫潮生的那份包裹,顯得比別人得更大一些,想來是私人又往裏添了點什麽東西。

莫潮生大馬金刀地往巖石上一坐,很有骨氣地拒絕了明秋驚的投遞。

於是明秋驚不介意地笑了笑,把包裹放在莫潮生手邊兒上。

“誒,你幹嘛總無視秋驚啊,他都辛苦一天了,超給你面子的。”

身為護短的女朋友,淩一弦當場從後面偷襲了莫潮生一肘子。

她一邊捧著自己拆到一半的小包,一邊單手拉開了莫潮生套裝的抽繩。

“你這份是秋驚特別收拾出來的吧,比我的套裝都大一圈呢。我看看,清涼油、驅蟲粉、眼罩、耳塞……哇,居然連爽身粉都有!秋驚你偏心,你都沒給我準備爽身粉!”

莫潮生依舊擰著脖子。他看都不看一眼,卻準確地從套裝裏拎出那包爽身粉扔進淩一弦懷裏。

“滾滾滾,你稀罕你就拿回去用。”

明秋驚重新把爽身粉小袋放回莫潮生手邊。

“一弦用不著這個,還是領隊用吧。”

莫潮生一頭霧水:“那我就用得著這玩意了?不防蚊不防蟲,還娘唧唧的。”

明秋驚笑而不語。

——真的用不著嗎?

——應該用得著吧。至少莫潮生留著爽身粉,還能用它撲撲胳肢窩什麽的,沒準可以間接阻斷一下刑天的聽力。

至於淩一弦,她很快就從分給自己的套裝裏,發現了幾塊最常吃的巧克力。

左右看看,確定別人都沒發到以後,淩一弦笑著掰下一半,用巧克力糖的棱角戳戳明秋驚嘴唇,親自餵給了他。

莫潮生:“……”

莫潮生忽然就明白過來,為什麽自己的套裝裏,比別人多準備了一副眼罩和耳塞。

旁觀到此時此刻,婁妲已經嘆為觀止。

她無私地跟江自流分享了全部心得。

婁妲喃喃自語道:“精彩、太精彩了,話說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。”

江自流一頭霧水:“發現什麽?”

婁妲瞪大眼睛看著他:“你看啊,秋驚簡直像是個拼命在兩個alpha之間打圓場的omega嘛!”

“啊?什麽玩意兒?”

省略掉某些出家人不宜聽到的部分,婁妲簡單地跟江自流解釋了一下“alpha”、“beta”、“omega”的大致含義。

江自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設定。

他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,遠不如對新武功的接受能力強,因此只覺得半懂不懂,莫名其妙。

想著婁妲對“alpha”的定義就是精英強者,江自流很自信地問道:“那我應該就是alpha了吧?”

“……”

婁妲深深地看了江自流一眼,反覆上下打量了他幾下,然後非常堅決地搖頭。

“不,江自流你的話,應該是beta吧。”

“為什麽?”江自流大為錯愕,“我都不夠強嗎,我沒比淩一弦差多少啊。”

“你不懂,根本不是差多少的問題。”婁妲深沈地托腮說道,“你肯定是beta,看你過去在他倆之間的累累戰績就知道了——只有beta才會接受不到任何信息素信號。”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